午後派對

感性的血是藍色的.

【寡红】无趣实录-NO.13

*放假以后的真实写照
*短平快写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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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岌岌可危;雷雨、晨雾、画质陈旧的默片、被汗渍洇湿一片的床单、苍白又脆弱的脚踝和尖顶的哥特式教堂

  教父寡淡的布道,最近的那秒上帝离人们只有0.01英尺,可惜没人睁开眼。

  Wanda很难再想出什么更无趣的词以抵挡无趣的进行时,但这的确是个真实的无趣的早上。她反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从鼻腔滚出一个有气无力的长叹,像吃饱喝足的幼熊在树洞里无所事事地把自己卷成一团。

  “Nat——”小熊,哦不、小女巫叫到。

  “嗯?”

  训练官的声音被水流冲刷的破碎又模糊,湿气饱和度过高竟然使她的回答带上了点氤氲的意味,像问句的末端挑染了一笔水汽腾腾的殷红。

  “你有什么计划吗?我是指今天。”Wanda头也不抬地问,枕头严丝合缝地亲吻五官顺带掠夺空隙,使她不得不动动酸痛的脖子保证不会缺氧。

  “现在?恐怕没有。”Natasha擦着头发从雾气潮热的浴室里走出来,水珠滑落在她的肩上继而顺着背部线条一路高歌下坠,晕进乳白色的羊毛地毯中变成一滴月灰的眼泪。“我以为你会想休息一天呢。”她冲把自己裹成爱斯基摩人的女巫说。

  Wanda侧过身子看Natasha,在心里不动声色地感叹她的女朋友怎么会这么好看的同时张牙舞爪地摇摇尾巴(她不是小熊么),当然,“不动声色”只是对女巫自己而言。特工走到床边看着旺达·表情管理最多给F·马西莫夫眼睛都快笑没了,用指节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不出意外地获得一声兴致缺缺的反抗——“说真的,这太没劲了——在大厦里待上整整一个上午!”

  “我记得某人睁开眼可就十点钟了。”Natasha坐下把女巫从层层叠叠的被子里捞出来帮她揉了揉发麻的小腿,接着就被扑了满怀。Wanda脸贴着她颈侧,乱糟糟的长发蹭的她下巴发痒,手还相当无赖地溜进浴袍在特工的腰捏了一把——她总算给即将和床合二为一的自己找了点乐子,于是抬头又笑了起来,小熊终于在清冽奔流的溪水中抓到了活蹦乱跳的鲑鱼。Natasha心想这小孩究竟几岁了,一天到晚呲牙笑不要钱似的,转念一想好像也不赖,她倒是盼着她能这么笑下去,兴许能替自己把过去几十年错过的都补上。

  女巫哪里看得出来她心里想什么,收起上扬的嘴角一副“你不带我出去玩我就死不撒手”的架势三分认真地说:“我们出去玩玩嘛!”好不容易今天不用拯救世界,后半句没说,她怕训练官一时兴起把自己拖去和Clint对打,圣母玛利亚作证那一定会要了她的命。女巫说完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冲Natasha眨巴,不惜带上点拜托拜托的意味。

  “好吧,去哪儿?”Natasha妥协,一边拿出正在播放的碟片一边问,就听见欢呼声传来,下一秒自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前俄间谍手一顿——

  那个女巫说什么?

  游乐园?

  我能不能找Dr. Strange借一下time stone?

  特工觉得恍惚。

  然后她就站在了巨大的摩天轮前面,兴致勃勃走在前面的Wanda一只手握着巧克力甜筒一只手勾住她食指,不是回头看她两眼。

  “你这是怕我跑了吗,Wanda?”Natasha哭笑不得地揭穿女巫,看着她边摇头边把自己拉得更紧了。“我没有!”女巫哪里会承认,只是悄悄偏过头咬了一口冰激凌。

  Natasha迈了两步和她并肩,心情大好地望向天空的最远处,一道轻飘飘的彩虹架了桥。“I'm always by your side.”她说。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Wanda凑过来在她抵着她的鼻尖,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过期的奶牛、嗡嗡叫的蜂蜜,鲜红的氢气球在阳光中晃晃悠悠地上升,世界摇摇欲坠、世界颠倒着抽完一支长长的——直达旅程终点的水烟。

  下雨了,她们倒在那张乱七八糟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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